上溯两千多年,帝王的身影在史料里晃荡。天还是那片苍茫的天,地依然安静地横亘在轮回之上,却没有人能预料,泗水之畔一个算不得起眼的亭长,竟然会收获一个足以冠绝后世的名字——刘邦。历史关于他的开场,倏然而至,没有任何铺垫和征兆,像极了他日后大起大落的人生。只不过现在回头一望,那些渐次铺开的足迹,既慌张又笃定。也许命运早就盯上了他的骨相?!
有人说刘邦是天选之子,这个说法听着并不算新鲜,可史料里关于他出生的记载,说得比戏文还玄:刘妈妈大泽之滨做了个怪梦,雷电交加,醒来便怀了孕,连蛟龙都不请自来。父亲见怪不怪,母亲无可奈何,只有风声和水声,窸窸窣窣,一同把这桩怪事包裹起来。不科学,也不好琢磨,但至少让人知道,这孩子不是等闲之辈。还是说,这世间聪明与愚蠢的界限本就模糊?人们要传奇,总能编出来。可同样的传说,偏偏没有落在别人身上?
刘邦小时候并没有什么贵族气,在沛县东丰小地方混小日子,套用现代人的说法,也就是个不太上进的青年,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,懒得种地,懒得看书,喜欢喝点小酒,还乐于跟人调侃。至于官场,他没心思进,商场也无欲无求,说白了就是浮皮潦草。他在泗水亭长任上,所做最大的成绩,莫过于拢住了一群穷哥们,一起喝酒吹牛,酒店老板娘也免不得被他那股子“天命所归”的气场绕进去。有人说他顶风作案,赊账不断,吃饭不给钱,但老板娘居然岁尾一笔勾销,理由还是喝酒有龙气环绕。这逻辑,在公堂上只怕拿不出手,但凡事赶巧,也许真有人碰上了?!
即使这样,还真有人把女儿嫁给了刘邦。吕公搬到沛县,吕雉是他的掌上明珠,本地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想做东床,可吕公却偏偏瞄上了这个看似没根基的刘邦,理由不过是一次“面相贵不可言”。堂上一声“贺万钱”,实际分文未出,这种嘴皮子功夫,居然让吕公开门迎接,把闺女许了出去。吕老太太一时间气急败坏,母女争执,街头巷尾难免都是窃窃私语。可吕公一句“你们哪懂”,直接把话杠死了。刘邦那时年纪近四十,吕雉不过妙龄,所谓门当户对全然无迹可寻,却偏偏两个命数被硬生生系在一起。玄之又玄,尔虞我诈,真真假假,这种事情居然也被生生推成了现实?
**人生有时候就是趟泥沙俱下的河,水清水浊,全凭当时那一泼水流。**
古人的叙述风格,尤其在对“龙”的运用上,其实带着强烈的象征意味。斩白蛇的那一晚,刘邦醉意朦胧,仍旧坚持带领那帮流民贯穿沼泽。前头探路的朋友说路上有蛇拦道,刘邦刀也不撒手,一剑下去,蛇身断作两截。目击者说后来见到一个老太太痛哭,说那蛇是她儿子,是白帝之子,被赤帝之子杀了。转瞬老太太又不见了。这种讲法若放在今天,八成会被说成“抖包袱”,但在那个时代,路人们动辄深信不疑。可问题是,刘邦自己对此事竟然是“心独喜”,比周围人都高兴,这种兴奋,直到后来称帝之前都没淡下来。有人把这讲成天命的启示,也有人说是人心的共振,谁知道呢?
**早期的刘邦,没有什么高深谋略,甚至谈不上周密计划。**
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循规蹈矩,刘邦送役徒去骊山,这些徭役之人往往在半路就逃光,他干脆喝酒放人,自己带着剩下兄弟躲进沼泽里。换做旁人,要么等着秋后算账,要么干脆跑路,他倒好,跟着这拨人直接刷出了自己的一块江湖地盘。这种率性,让人觉得他像个天生的“带头大哥”,却又有种孩子气的狡黠。那夜喝醉后杀蛇,被后来人当成“起义”的象征,事实上不过是一场临时的放纵与反抗。有人想归附,仅仅因为他够仗义,他也从来不当回事。这么看起来,所谓“高祖”之所以能吸引人,骨子里其实是种本能的亲近和平易。
有一段时间,刘邦像野兔一样在山间窜逃,秦始皇远游,为了镇压“东南有天子气”,刘邦成了风口浪尖的逃犯。吕后能找到他,不过凭借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“云气”,仿佛天上随便浮的一缕云烟,都变成了快递员送信人的指路牌。这种偶然,不可预测,不可复制,却恰恰组成了那个乱世的底色。你要说巧合吧,也说得过去,你要说宿命吧,似乎也成。反正每次吕后一找就能找到刘邦,刘邦自己都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事情走到这一步,沛县一带的青年开始集结,接连不断地归附刘邦。小股部队变成了众人之势,从最早的逃亡、喝酒、斩蛇,到后来真刀实枪的造反,这种“玩命”递进得莫名其妙,可又充满必然性。没人能想象,那个逃避赋役的小亭长,用了一种几乎无计划可循的方式,把自己送上了大历史的主舞台。常常觉得,这里全靠运气,但运气这种东西,哪里真地靠得住?
其实刘邦是不是“天命之子”?话说回来,也许根本无需争论。与其说是他命好,不如说他周围的人处事粗糙,彼此间的信任大于猜忌,小团体里只要带头的够敢,其他人就会跟着撞大运。有些时候这样的自信,是没有道理可讲的。历史轨迹极少有预设剧本,机会就是那样临头砸下去,还真的是“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”。
但换个说法,如果当时沛县没有吕公、没有那两个酒馆、没有十几个逃役兄弟,刘邦可能很早就像其他小人物一样沉在故纸堆里。历史喜欢开小玩笑,有人半生无成一朝腾达,有人少年得意转眼凋敝;也许刘邦的成败,跟他身边的那群“搭档”有更大关系。尤其吕雉,后来的手腕之厉害,足足盖过了刘邦本人的豪迈,所以到底是谁造就了这场王朝盛宴?也许并不只有“龙气”那么简单!
实际往下看,刘邦的名声真不算好,史书里骂他为“市井无赖”,活脱脱一个油滑混混。他靠的,不全是“贵相”,更多是当断则断的狠劲。可反过来说,那些儒雅的“贵公子”,最后一个个折在权谋之下,却被这个混不吝的胜者踩脚下。逻辑乱了,情理也说不通,世界偏偏就是这样。
有观点说,汉高祖之所以成功,是他知人善任,有气场,敢为人先。也有说,他不过是赶上了好时候,是环境塑造了英雄。这些话听着有理,可相互矛盾也没关系。刘邦本人到底有多少天分,这事说多少年都说不清,因为没人见过真正的“天子贵气”到底是什么样子。也不妨换个角度,所有神话的背后,其实都藏着人性的毛边,那些不靠谱的故事,正是让人觉得真实可信的原因。走到今天,谁还能准确还原他的分寸?
**从一个躲债喝酒的亭长,到金戈铁马的帝王,他的成就不只是传奇,更像是一次历史的偶然碰撞。**
很多现代学者考证刘邦的底层人脉,沛县地方豪杰数据出奇地多。据中国社会科学院2022年公布的相关族谱整理,自纪元前210-前206年间,沛县同年间小吏参与起义的比例远高于山东其他郡县,而其中刘邦“核心朋友圈”负责兵源、补给者占比竟然高达61%。这些细节,后来儿孙再多宣扬天命,也覆盖不了那些“沛县帮”的具体操作。
有不少人提及这一时期沛地人口流动,结合最新考古数据,刘邦造反时期,周边村庄青壮男性流动率高达37%。也因此,刘邦能堆出一支稳定队伍,背后少说也有本地“小集团”持续支持,根本不是空口套白狼。这组数据和秦末乱世人心浮动的信息互为佐证。顺风顺水不见得,动荡也容易堆出乱世豪杰。
其实他那种“酒量惊人”的特点,单纯放现在看,倒像个社交高手,聚拢人心。菜市场混得开,酒席撂得下,这些小技能,却成为他割据一方最后的底气。你说刘邦真的有多少战略眼光?一半靠莽撞,一半靠侥幸。他在人们心目中,也许不高大,也没那么正经,全是毛边。
错杂的人生,偶有矛盾,处处应验。比如他有时仗义,另一些时候对功臣却翻脸无情,这么折腾来回,最后功成名就,落个好名声。可仔细看看,他自己都未必承认那些传说的真实性,不然也不会整日阴沉着脸,考校功臣,猜疑左右。人性复杂,也许就该矛盾。
汉朝之后,历代帝王不知疲倦地塑造自己的出生、功业、气数,刘邦则只会心里偷着乐,不争不抢,把顺风变成自己的路。至于他的故事,讲多少遍都还是那个调调,传奇与市侩共存,混沌中带点烟火气。天命和运气,交相纠缠,谁知道,哪一样才是真正成就他皇帝梦的关键?!
但不管怎么绕,历史终归落到一个实点上:后来的汉家天下,千年流转,始终都会提到这位混不吝的亭长刘邦。爷们或者市井混子,都藏在那个大大的“汉”字里头。再细打量,谁又能拆穿这一世的传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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